所以楚闻霖向褚修衍表明自己愿为他所用的态度,这样便能留下来,也能靠褚府走得更远。
楚闻霖不经常有什么表情,却反倒因为这样,作出誓言时而显得更加真诚无比,迷惑人心,似乎此言一出,便是信守不渝。
褚修衍缓缓勾起嘴角,他伸手拿过了桌上的单子,走至炭火前,放了上去。
火舌逐渐吞噬着纸笺,最终将其烧成了一抹灰烬。
——
楚闻霖也算是在褚府安定下来,只是他被休一事带来的风波还没有平息下来。
今日他一到庶常馆内,就看见自己抄写的经史被墨汁完全浸透,还往地上滴答着,看样子刚刚遭遇不测。
他两只手捏起来拿起来一看,上面几乎所有的字都看不清了。
而身后那日讽刺自己的庶吉士宁紫山还在与人看着他窃窃私语,一猜就知道使他们所为。
楚闻霖眯了眯眼,转身将这一段湿透的宣纸直直地扔到了他的脸上。
只听啪叽一声,满是墨汁的宣纸紧紧黏上了宁紫山的脸。
他一时不防,还有墨汁进了喉咙,咳嗽着扒掉脸上的纸,一把扔了在地上。一脸黑色墨汁的宁紫山怒火中烧,指着楚闻霖,“你!”
楚闻霖歪了歪头,“抱歉。我没看见这里还有个人。”
“楚闻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宁紫山攒起了拳头,朝他走过来。
被捏住领子的楚闻霖看着他黑的像刚挖煤回来的脸一点也不惊慌,甚至有点想笑。
“怎么回事?”这时教习走了进来,他皱眉看了看宁紫山的脸又看了看楚闻霖。
这个教习不姓宁,但是却好像与宁紫山有些亲戚关系,平日就爱偏袒他,宁紫山在庶常馆闹事,教习也不会怪责,甚至还会揪出几个无权无势的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