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他已经没时间再继续尝试,看着情况越来越危急的贺洲,邱言至把这张卡退掉,然后背对着贺洲,把贺洲的两只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把他弄到自己的背上,有些吃力地背着他下了楼。

佣人看见了地上滴落的血迹,还愣了一下,然后她顺着血迹看上去,发现了贺洲受伤的大腿,她脸色一白,慌慌张张地问道:“贺先生什么时候受伤的?伤到哪里了?怎么回事?”

“帮我把门打开。”邱言至说。

佣人立刻把门打开,又跟着邱言至就往前走。等邱言至背着贺洲走到了车边,她又慌慌张张地帮他把车门给打开。

邱言至把贺洲放到副驾驶上,给他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飞快地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贺洲这次手术比以往的任何一场手术都要漫长。

邱言至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安静。

若是以往,贺洲即使是手术失败,他也想着依旧能够用卡牌将贺洲救回来。

可这次,他的卡牌对贺洲失了效。

他除了等待手术结束没有任何办法。

邱言至站在手术室外面,他没有再像原来一样踩着瓷砖线数数,也没有往前走两步去坐在等候椅上。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抽干了力气,以至于他无法移动半分。

只是在原地站着。

外面的太阳逐渐偏移,云凝聚起来,又缓缓散开,阳光忽明忽暗,人们来来往往。

邱言至却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手术室的门,沈默僵直得像是一块雕塑。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手术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