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尘见萧蘅脸色好些,小命无忧,开始愧疚自己把楚昭游卖了,遂道:“陛下也挺可怜的,你说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他要是不想说,咱就不问,照顾好大人孩子就行了。别看我答应陛下当个接盘侠,其实这是做好事。那个畜牲提裤子就跑,活该砍头,陛下嘴上不说,其实是伤心的,你看,这时候由我这么一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顶替那畜牲给陛下留下的坏印象,陛下心情好受一点,对大人孩子都好。”
萧蘅皱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起他的话。
秦飞尘再接再厉为楚昭游洗白:“陛下贵为天子,就问世上有几个人能扛得起这重任,秦某也是荣幸,要我说,只有摄政王这样优秀的人,才配得上为陛下排忧解难!”
秦飞尘这番话煽动性太强,或者说,他正好说到了摄政王心坎上。
萧蘅闭了闭眼,拨开生锈铁链般绞缠在心脏上的,一层一层裹着愤怒溃败的迷雾,他看到了此事最原始的面目。
他从没想到子嗣的问题,更不可能想到楚昭游能生孩子。楚昭游怀的是谁的孩子,并没有侵犯到他既有的权力。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震惊愤怒不甘难以接受之后,平心而论,他必须承认自己晚了一步。因为楚昭游最初怀孕时,他还是厌恶小傀儡的摄政王,他有什么资格去管楚昭游和谁生孩子!
事实就是这样残忍。
他喜欢上的楚昭游,已经是回宫之后的楚昭游,已经有了孩子的楚昭游。
古人言,爱屋及乌,就算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坦然接纳,那也是为过去的狂妄和错误买单。
如果楚昭游能解释药方的事,他就咬牙吞了这碗苦剂。
“嗯,确实只有本王配得上。”别的路都已经堵死,萧蘅捏着鼻子接受秦飞尘的理论,楚昭游弱小无助可怜,十分需要自己喜当爹。
至于那个畜牲是谁,楚昭游既然不说,还找了个替代品,那大楚就永远不存在这号人。
他准备进宫询问楚昭游药方的事,抬步便走,秦飞尘在后面大叫。
“误会解决了,可以放我走吧?”
“再关两天,长个教训。”
暗卫把秦飞尘从刑台上放下来,关进摆设较为和谐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