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萧蘅为什么突然循规蹈矩,重视起大楚的庆祝习俗——再高的封赏已经不合适,他想让楚昭游亲自给他打猎庆祝。
啧,估计陛下没猎到活物,地上捡个鸟蛋摄政王都能高兴。
谢朝云:“我来是正事,今天我路过国子监学堂,看见里面的公子哥儿鬼鬼祟祟,我就去偷听了下,他们准备在芈丘围场搞事。”
国子监学堂上学的都是大臣的儿子,分两种学制,想搞事是没出息的那一批,靠自己走仕途不行,大龄了留在学堂里镀金。
按大臣的话说,干啥啥不行,不如读书令人放心。
萧蘅:“我知道,狩猎日期定下后,他们找过几次陛下议事。”
“那你还去?你现在受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伤而已,我倒要看看,他们和陛下准备了什么好戏。”
萧蘅一脸无所谓,他早就说过,楚昭游若是有本事,就从他手里来拿。必要时,他还可以主动一点走入圈套,就当补上生辰礼。
谢朝云深深看了眼摄政王,觉得自己兄弟这个状态挺危险的。
摄政王是他誓死追随的兄弟,楚昭游救过他,君臣和和乐乐,他自然愿意见到。萧蘅要是对楚昭游有了男女之情,也没问题。
前提是,萧蘅没中蛊,蛊不是老皇帝下的,受益人不是楚昭游。
萧蘅清醒时间只剩九个月,九个月能干什么?下回发作会变成什么样?
谢朝云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嘴快,萧蘅榆木脑袋一个,估计自己都没搞清对小皇帝什么感情。要是哪天被他刺激多了,明白过来,发现自己爱上仇人的儿子,面对合心蛊的威胁,不甘心发疯了怎么办。
谢朝云一副怨妇脸,被摄政王赶出了书房。
……
元宵节后,春种还未开始,正是京城里的戏班子活跃时期,得了闲的百姓从十里八村赶来,热热闹闹赶集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