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摄政王手里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因为楚昭游脸皮太厚,萧蘅一时间说不出话,直接晕了。
楚昭游身上猛地“咚”一下,咂了一个沉重无比的摄政王。
他吃力地勉强维持身形,把萧蘅扶到了床边,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甩了甩手,气得把摄政王脖子上比划了一阵。
敢掐朕,这辈子都别想找人了。
楚昭游有些生气。
凭什么掐他啊,就算只是虚虚贴着他的脖子没掐到,那也是动手了。
就这么看不上小皇帝,连口茶都不愿意喝?
楚昭游再次意识到,原主和萧蘅之间,隔着深仇大恨的鸿沟,稍稍跨一步,就会死不瞑目。
他不知道救命之恩能不能抵过仇恨,楚昭游不想去试,免得到头来两头不是人。
摄政王可是连傻了都讨厌戏子,哪怕唱戏的人是他,都无法改变偏见。
以此类推,摄政王若是知道救他的人是小皇帝,估计连他现在还顾忌的一点点恩情都泯灭了。
那他手里就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想象和空白最美好不可侵犯,萧蘅一直不知道那人是谁,在他心里,会不自觉给她加诸所有他希望的、美好的品质。这人就永远是璞玉浑金,不求回报,善良美好,萧蘅心里有愧,赴汤蹈火。
假如有一天,萧蘅发现这个人是他,发现他会骗人、会耍手段、跟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滤镜破灭,阴谋论诞生。萧蘅会想,小皇帝救他是不是刻意安排好的计划?为什么可以隐瞒?又或者直接翻脸不认人,有仇报仇?
楚昭游不由想,他记得曾经有个小黑,萧蘅记得有个对他好的圣母,这样就挺好,何必撕开去看残忍直白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