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在薛匪风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赤|裸的脚尖轻轻点着身下的毛皮,先发制人:“你晚上就睡这个?”
说好的貂皮呢?
薛匪风:“临时扎营,自然就这样。”
理直气壮。
没有媳妇在身边,晚上睡什么有区别吗?
“反正你就是骗我了, 我背着你在棉庄种了半个月棉花, 也骗你一次, 咱两扯平。你也不许怪常蝉他们, 都是我逼的。”
薛匪风在军营可以预见的条件艰苦,无法避免,沈清然是故意找事,这不能扯平。这事就这样揭过,谁知道沈清然还能干出什么事,不声不响的,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四个人瞒得他滴水不漏,不对,还要加上一个帮忙打掩护的慕文寇,五个人。
沈清然:“你想啊,我要是平时太无聊,独守空房,精力旺盛,背着你找别人了怎么办,我当然要给自己找点事——呜。”
嘴巴被咬了一口。
他捂着嘴巴,冒着再次被咬的风险,道:“天高皇帝远的,田我肯定是要种的,区别就是你想不想知道。”
沈清然诚恳地建议:“你要是怕气到自己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每天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在绣花插花溜猫逗狗什么的。”
“你敢!”薛匪风更生气了,“张婶还有分农忙和农闲,都五月份了,你能不能休息会儿,青州和闽州哪还有田,你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去哪?你要是敢出这两州,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接下来他要养鸡鸭和养马呢。
沈清然不敢说,怕被打断腿,他讨好地亲了亲薛匪风,“马上就休息了,你放心,接下来稻子成熟前,我就呆在天下山庄,哪儿也不去,我要是多走一步,我都不是人!”
沈清然说得信誓旦旦,薛匪风心里狐疑,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别耍花样。”
沈清然迅猛点头:“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