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脑补出给薛匪风送牢饭的情景。
薛匪风张口就编:“我认识一个地主……就是之前收药材的老板,他最近要离开闽州,便把名下的田产交予我保管几年。”
沈清然认真打量了一下薛匪风,正气凛然,功夫又好,是值得托付之人。
地主有眼光,以后给他送个无籽西瓜。
沈清然发自内心地赞美了一下家财万贯的地主。
薛匪风顿了顿,冷静地补充道:“一百八十斤,花里胡哨,头发看着像假的。”
慕文寇常用的玄铁剑几十斤重,加起来可不是一百八十斤。每件衣服都绣暗纹,头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
薛匪风觉得形容得很有画面感,且写实。
沈清然点点头,四五十岁的地主有点审美偏好是正常的。
他难受地动了动鼻子,皮肤白透使得鼻尖的微红更加明显和可怜。一看就知道这两天鼻子捂太久导致。
薛匪风半蹲下来,握住沈清然的小腿,把他的靴子脱下来。鞋底都是脏污的腐泥,又湿又臭,房间到大厅的地上印了一排脚印。薛匪风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变,一把抱起沈清然径直走进他的屋子里,放在床上,“你休息,我来铲。”
余光看见地上叠的好好的铺盖,薛匪风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你那屋子不能睡人,以后睡我这儿。”
没有其他选择,沈清然矜持地点了下头,见薛匪风要走,连忙伸手拉他,差点滚到床下。
“怎么?”
沈清然指了指自己,我自己能处理。薛匪风风尘仆仆地回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不能让薛匪风刚回来就干活。
薛匪风拍拍沈清然的肩膀,在他看来,沈清然吃饭都挑得跟仙子似的,哪能干这种活。
沈清然争不过薛匪风,只好叮嘱:“不要倒河里和露天暴晒的地方,最好在阴凉通风的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