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匪风低头,看见沈清然鞋底磨破,走路不太利索,他眼底青黑,被眼泪泡肿之后,浮出一点紫青。这是被狼吓得一夜没睡。
“你鞋子破了,我们租个马车吧。”他们俩这种组合上路,猴年马月才能到家。
沈清然立马就摇摇头,无声道,“我可以的。”
拜一群神经病手下所赐,薛匪风短短两天能看懂简单的唇语了。
薛匪风想扭转一下沈清然对自己的印象:“这次出来,我赚了不少,租得起马车。”
沈清然不出声,生意哪有那么好做,他这次出来深刻体验了一遭,对薛匪风的话保持八分怀疑。
一定是哄他的,让他没有败家的压力。
又是这个眼神。薛匪风非常头疼,本来想说一百两的,但沈清然一副想深究的模样,出口变成了“二十两。”
“给你,别难过了。”大将军只会用银子哄人。
沈清然手里被塞了一块银子,上面还留有薛匪风的温度,他愣了愣,终于想起自己出山的目的,于是拿出一张纸,示意薛匪风看。
“你想卖甘蔗?”
沈清然点点头:“我一根都不吃了。我们卖了吧,钱给你保管。”连带银子一起推回去。
“可是我找不到人买。”沈清然没脸见人。
薛匪风一心软,顺着他接道:“我认识一个人,家里制糖的……”
沈清然眼睛一亮,看薛匪风满眼崇拜。
薛匪风:买,明天就让常铭来买!
解决了心头大患,沈清然神色轻松了一些。前方有个马厩,旁边拴两头驴。和高大雄壮的马匹一比,两头驴个子矮,看起来也不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