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清然表示拒绝。

他绝不可能在薛匪风面前哪怕掀一角衣服,万一被发现性别连白米饭都没得吃。

“躺下。”薛匪风不自觉用了军中发号施令的语调,看见沈清然惊愕的样子,缓了缓语气,“揉一揉,不然明天还会疼。”

沈清然母亲一族是生意人,父兄皆是从军,他娇生惯养随了母亲,母子两一边娇气散漫,一边对父兄的军人作风完全没有抵抗力。一出声就妥协的那种。

沈清然躺在薛匪风床上,深刻感慨遗传的强大。

唔,换个世界还这么听话。

他小气吧啦地让薛匪风转过身去,脱了外衣,只剩里衣里裤,趴在被子上,就着这个姿势,艰难地把外衣盖在下半身。

平胸可以解释,小鸡鸡一定要藏好。

薛匪风坐在床边的轮椅,轻轻掀起沈清然上衣的下摆,呼吸顿时轻了。

常年掩在布料之下的后背肤如凝脂,一片奶白色里,左边一块深色淤青显得尤为可怖。轮椅翻过来时砸到了他的腰,沈清然痛得叫不出声的同时,思考了一下动量转移。由此可见,薛匪风掷出剑鞘的力气盖多么大。

一只粗糙的手掌带着温热的药酒落在腰上,最初的刺痛过后,这按摩似的力道酥酥麻麻,舒服得沈清然咬住手指头才没有哼出声。

“对不起。”薛匪风越是觉得手心的皮肤温软,越是歉疚。

沈清然转过头朝薛匪风笑了笑,表示没事。他做菜把薛匪风搞中毒在先,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

薛匪风却觉得他在强颜欢笑,不禁更愧疚了。

倘若沈清然能说话,一定会喊疼吧。

他连疼都喊不出。

薛匪风头回心疼别人,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别咬手指。疼的话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