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样的女人

贵太妃 何甘蓝 7134 字 9天前

在骆显的为王为帝的生涯中, 这是第一个将他扑倒的女人,而且此时还完整无缺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手臂揽着她, 用手指抚过她的脸蛋儿, 随即就被人不客气地一把挥开。

“利用完了就扔?”他低声笑道。

“痒得很。”舒慈趴在他的怀里,凝神静气。

“朕竟然想不到, 你居然是第……”

舒慈睁开眼, 一把捂住他的唇:“敢说出去,你就等着……”

“等着什么?”他嘴角挑起笑意。

舒慈拿开手, 撑着坐了起来,扯过一边的肚兜围在身上:“今日之事多谢了。”

骆显:“……”心情复杂。

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往后一搂, 眉梢上挑:“这就想走了?”

“不然呢?”她撩了撩披散下来的头发, 双手撑在他的枕头上,附身看他,挑衅道:“难不成皇上还准备把我纳入您的后宫不成?”

他的手滑过她的脸蛋儿, 肌肤如雪,手感颇佳, 他轻轻揉捏几下,戏谑道:“未尝不可。”

“做梦!”舒慈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来系肚兜绳。

骆显第一次遇到如此嚣张的女人, 张扬跋扈,连在床笫之间也不肯轻易认输,语气嚣张得让人牙痒痒。

见她要撩开帷帐下床,他第三次将人拉了回来, 像是风筝,扯线的人拉了拉线,风筝不得不飞了回来。

“啊……”

外面侯着的李江一抖,往外退了两步。

“你干什么……”

“朕允许你离开吗?利用完了就走,呵呵……”

“你松开……我咬了啊,我真……嗯……贼人。”一脚踹过去,却被人掀翻,舒慈趴在床上,这一动浑身就脱了力气,软得像是一滩泥。

“你当朕是什么?”他凑在她耳边,咬她的耳朵,“工具吗?”

“你放手啊……”软绵绵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震慑力。

舒慈趴在下面,手肘撑了起来:“你再这样我腰就要断了!”

“那朕可舍不得。”

“呵呵。”嘴里说着这样动情的话,动作却丝毫没有留情,这就是男人。

舒慈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美目传情,像是一把钩子一样引诱着人。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进了颐春园,然后四处找我,想看我发疯的样子……”舒慈身上没有力气,只得在嘴上逞能,一边咬着唇,一边笑着说道,“皇上,您说找我的会是皇后还是太后呢?当然,也有可能是纪嫔娘娘哦……”

骆显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废什么话,专心点儿!”

“然后她们找呀找,怎么就是找不到本宫呢。”舒慈眯着眼,像只慵懒但精明的猫咪,“说不定她们还想看我和侍卫苟合呢,最好能抓个正着……啧啧,我的名声呀,就一败涂地了……”

她柔得滴水的声音在他耳畔不停地响起,他的气息越来越沉重,动作越来越粗鲁。

“嗯……”

他喘着粗气倒在床上,看她拉了拉被扯到腰上的衣衫,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缠。如此缠绵的动作,被他做得多了几分别的滋味儿。

“还不让我走,等会儿就走不了了。”舒慈挣脱出手,捶他。

骆显低头亲她的脸蛋儿,说:“怪不得人家说舒贵妃能宠冠六宫十年,手段着实不错。”

舒慈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嘶……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他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她撩开帷帐起身,宫女们低着头伺候她穿衣。

她的蝴蝶骨极美,那是他吻过最多的地方。顺着腰肢下来,那样的盈盈一握,记忆里如此清楚的手感。

李江垂着头上前,不敢多看,朝骆显一拱手:“皇后到了颐春园,说是要见贵太妃娘娘。”

“看,我说来了吧。”舒慈哼了一声,正巧穿戴完毕。

骆显:“皇后可是太闲了?”

李江:“皇后娘娘说有事想请教贵太妃娘娘,现在还在颐春园。”

舒慈戴好披风,说:“李公公,这里有后门吗?”

“有的,娘娘。”李江的腰弯得更低了。

“本宫要去马场,劳烦公公找人带路。”

李江看了一眼骆显,后者点头。

“娘娘请随奴才来。”

“多谢。”

临走之时,一股掌风挂来,舒慈回头看床上倒着的人。

骆显嘴角挂着笑意,张嘴,无声地说了一句。

“什么?”舒慈没看懂。

“娘娘?”走在前面的李江看到她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

舒慈撇嘴,挥了挥袖子,跟了上去。

骆显在后面笑出了声,枕着双臂看围顶,身边全是他们刚才胡闹过的痕迹。

颐春园

皇后的

茶都换过一盏了,贵太妃的人影还没见着。

“紫鹃,你家娘娘到底去哪里了?”落雪问道。

“奴婢不知,娘娘方才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一直是紫婵陪在娘娘身侧,故而奴婢也不知娘娘去哪里遛弯儿了。”紫鹃低头。

皇后方才茶盏,说:“出去找的人呢?”

“都找过了,园子里没有。”落雪回禀。

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小跑过来,跪在皇后的身前:“娘娘,贵太妃娘娘和乐畅公主在马场。”

“马场?”皇后皱眉。

“是,侍卫们看到后禀了上来,奴才特来告知。”

“摆驾。”

皇后坐着步辇一路赶往马场,此时,从远处就看见贵太妃坐在树荫底下的椅子上,她穿着普通的襦裙,头发梳在脑后编成了好几股辫子,右手拿着马鞭,左手端着茶盏,正在指挥乐畅上马。

“皇后娘娘驾到!”

马场的热闹顿时停了下来,乐畅第一个跑过来请安:“见过皇嫂,皇嫂也是来学骑马的吗?”

皇后往她身后看去,贵太妃慢腾腾地起身,用马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皇后来啦。”

皇后看她的神情,除了脸上带着红晕和一些汗珠以外,并无其他异常。

她牵着乐畅的手走过去,笑着问:“贵太妃怎么今日有如此的兴致?”

“还不是乐畅,她方才看了戏,偏要学着骑马。本宫无奈,只好陪着她到马场挑马了。”舒慈笑着,回答得一丝不漏。

“哦?本宫在颐春园等了贵太妃多时,原来是在马场学骑马啊。”皇后轻笑。

乐畅仰头:“皇嫂会骑马吗?不会的话可以跟乐畅一起学,母妃就骑得可好了。”

“谢公主邀请,本宫对骑马不是很感兴趣。”皇后笑着拒绝,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乐畅耸肩:“骑马多好玩儿啊,母妃,儿臣还要继续!”

“去吧,别摔下来就成。”舒慈说。

皇后说:“本宫看贵太妃养乐畅,怎么觉得是按照皇子在养啊?”

舒慈一笑,说:“先帝没有皇子,本宫想着,若是让乐畅继承她父皇的遗风也未尝不可。”

众人皆知,先帝善文不善武,舒慈这样说,摆明了是知道皇后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总不能说先帝就是因为不善武功所以才身死叛军手下吧?

“贵太妃的苦心,先帝在天之灵一定能感知。”果然,皇后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舒慈莞尔一笑:“只要乐畅活得高兴,本宫以后也有颜面去见他了。”

回到畅心园,皇后的笑意就消失无踪了。

“主子,您觉得贵太妃今日是在马场吗?”落雪低声问。

“咱们去的时候确实在,但本宫等在颐春园这么久,她要是一直在马场怎么不找人带信回来,告知本宫?”皇后冷笑。

“那……”落雪沉吟,“咱们收到的那消息……”

“你去太医院看看今日有没有人去抓药,都抓的是什么药。再来,让人去探一探澄园那边,看贵太妃今日是否进出过。”

落雪大惊:“主子是怀疑贵太妃和皇上……”

皇后轻笑一声,袖子里的手掌握成拳:“未必不可能。”

“是,奴婢现在就去。”落絮神色一紧。

入了夜,乐畅早已熟睡,舒慈费力地站起身,说:“本宫要沐浴,去准备。”

“是,娘娘。”紫婵颔首。

净室蒸汽缭绕,舒慈穿着薄衫进入屏风后,随后,轻衫搭过屏风,一阵轻微的水声后,美人入浴。

紫婵端茶进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舒慈身上的痕迹,神情一滞,自然明白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您这样和……会不会被发现啊?”紫婵指了指天上,示意皇上。

舒慈又酸又痛,被某人翻来覆去折腾一圈,途中还对折了一下,实在是腰肢大腿都酸软,接着又配合着唱了一出戏给皇后看,现在只能无力地趴在浴桶边。

“澄园的人不会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发现?”舒慈闭着眼,享受紫婵的按摩。

“您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紫婵轻声问道。

舒慈睁开眼:“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遭暗算?”

紫婵几乎扶额,为什么一贯精明的主子遇上这类问题就一团浆糊?以她的容貌身段,难道有男人沾上之后会轻易撒手吗?

“对了,让你去查,你查到什么了吗?”舒慈突然想到,陷害她的人还没有被找到。

“几乎没有留痕迹,查不到。”紫婵说。

舒慈抿唇:“想来无非就是被贬的德妃,或者是对本宫颇多忌惮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