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那您在想什么呢？”

虞予幸：“我哪好意思啊，你诶，席诶。”

席把语气全复制过去：“你诶，虞予幸诶。”

虞予幸又靠到了膝盖上，不过不是想起来栏杆是脏的，他这会儿才没有功夫想着东西。

虞予幸：“还有什么，你自己都交待了吧。”

席发出了个思考的声音：“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虞予幸笑了起来：“不丢脸不丢脸，反正都这样了。”

席有点勉强的样子：“那就看在你哭了的份上，再说一个吧。”

虞予幸：“我没哭！”

席仿佛没听到：“高三的那次物理比赛，我知道你去参加我才去的。”

虞予幸眨了眨眼：“啊……”

“这样的话，嘶，”虞予幸眨了眨眼睛：“大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席：“喂，信号不好，能听到吗？”

虞予幸笑了起来：“hello？”

席：“hello？”

“快点，”虞予幸看着走廊那边过来的几个人：“我查寝了。”

席：“去吧。”

虞予幸：“快点。”

席想了想：“不好说。”

虞予幸：“怎么不好说？”

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虞予幸眨了眨眼：“很，早吗？”

席这次回答很快：“很早。”

虞予幸又把下巴放在了膝盖上，看着那边查寝的人从第一个宿舍出来了：“多早啊？”

席：“至少高二之前。”

虞予幸抿了个唇：“这么早啊。”

“是啊，”席拉长音：“虞予幸。”

高二之前。

只是虞予幸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更早了，这个电话马上就要挂了。

虞予幸笑了笑：“交待了这么多，某人晚上会睡不着吗？”

席：“你最好能过来陪我。”

虞予幸沉默半秒：“陪你睡啊。”

席沉也默了半秒：“嗯。”

很轻的嗯，一个毫不注意就听不到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