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虞予幸没有转头。
席:“要我背吗?”
虞予幸看着前方的路:“你你愿意的话,也可以。”
虽然这么说,虞予幸还是没那么好意思地自己上了楼。
没多久就到了,宿舍门口异常安静。
虞予幸保证,比平常安静多了,此刻要是外头吹进来了一片树叶,一定能在空气里砸出一个大漩涡,然后把他的席都卷进龙卷风里。
他没有夸张!
“我开门了。”虞予幸站在门前。
席:“嗯。”
虞予幸偷偷往回瞥一眼:“你要进去啊?”
席很理所应当:“不欢迎?”
虞予幸:“欢迎的,当然欢迎。”
虞予幸这下不仅是最后一个被接回去的小朋友,他现在还是在学校撒了谎被老师报告给家长的小朋友。
不知道这个家长席要怎么办他。
席跟着虞予幸进宿舍。
门一关,这下好了,彻底只剩他们俩了。
虞予幸脑子飞速转动。
倒也不是紧张,但也并非不紧张。
有种陌生的神秘的窃喜在心底,一点不怕的不像是在肆无忌惮,倒像有那么点的恃宠而骄。
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把桌上放着的那个蓝色星空杯拿了起来。
“你送的。”虞予幸像展示宝贝一样,托着杯子。
但席只赏赐了一个眼神给杯子,接着他步伐缓慢地朝虞予幸走去。
一步一步。
一步。
一步。
到了虞予幸跟前,他也没有停下来,好似知道虞予幸会躲似的,继续往前踩。
虞予幸还真,就后退了一步。
再后退一步。
再后退一步。
眼看就要挤到阳台,虞予幸伸出食指点在了席的肩上,对席嘿了一声。
席低头看他的手,无动于衷。
好的,没用。
虞予幸想了想,把杯子放下了,然后他说了个:“痛。”
是的,打的就是一个我凭空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