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点点头, 袁淼露出一个“好你个贺晓远”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
贺晓远没懂。
等贺晓远打完电话回包厢,上完卫生间的袁淼也跟着回来了。
一起坐下,贺晓远疑惑地问袁淼:“你刚刚在外面跟我笑什么?”
袁淼连连摇头:“没没没。”
否认完来了句:“远啊,你跟陆哥天天这么打电话吗?”
贺晓远不解怎么会有此一问:“怎么了?”
这也没什么吧?
袁淼:“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我再回答你‘怎么了’。”
贺晓远想了想:“不是。”
昨天就没打,前天没打,大前天也没打。
不过那几天他们都有在11楼露台见面。
得到否定回答的袁淼抬手顺心口,嘴里说着:“还好还好,放心了。”
贺晓远:?
袁淼拿起果盘上的塑料小叉子,叉了份水果递给贺晓远,顾左右言他:“没什么没什么,”那是他想多了,“吃水果吃水果。”
贺晓远接过水果,不解袁淼这是干嘛,嘀咕了句:“你今天怎么有点‘船化’?”
‘船化’,一组组内术语,意思就是变得像邹帆平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用来损人的,不是好话。
袁淼笑骂:“你才‘船化’,你天天‘船化’。”
两天后,贺晓远在卡里查到了入账的40万,令他意外的,这竟然还是税后40万。
默默看着卡里多出来的这笔钱,人在办公室的贺晓远面上没有流露,心底感慨万千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钱。
他终于可以把债还完了。
贺晓远从前想过很多次,某天如果他把债都还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是不是会很激动,是不是会感触良多到哭出来。
可等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并没有特别激动,他只是明白他可以把债都还清了,很平静,仅此而已。
贺晓远默默想:是因为他大了,毕业工作了,开始变得成熟了?
这一刻,贺晓远觉得自己多少有点陌生,同时又为变得坚强渐渐成熟的自己,而感到高兴和欣慰。
他期待自己可以变得更好更强。
当晚,他下班后没立刻回寝室,而是去了趟公司附近的大商场。
他第一次独自走进一楼的奢侈品品牌店,来到这个从前在他眼里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店员见他英俊帅气、气质不凡,热情又殷切的招待他,问他有什么需要。
贺晓远的目光在琳琅精奢的货架上扫过,沉稳道:“我要买个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