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沈长乐看了他们,微微点了下头,便要往旁边走。
虽说是表兄妹,可到底也到了避嫌的年纪,因此她也不能和他们多说。正当她要离开之时,就听章漾突然叫住她,说道:“表妹,还没恭喜你呢。”
他这般突兀地叫住沈长乐,可是把纪启殊都吓了一跳,他赶紧抵了抵章漾的手臂,示意他千万不要乱说话。要不然让小舅舅知道的话在,章漾又得倒霉。
沈长乐回头看着他,皱了皱眉头,显然她也担心章漾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于是她赶紧趁着章漾还没开口,便说道:“两位表哥,我先回去了,便不耽误你们见外祖母了。”
说罢,她也不等章漾再开口,便匆匆离开。等她走地远远的时候,身旁的春柳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她转头瞧了眼,春柳尴尬笑道:“奴婢还真怕表少爷说出什么话来呢?”
“表哥能有什么话,”沈长乐眯着眼睛瞧她,直把春柳看地心底发怵。
好在她也没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便领着春柳去了她所住的院子。她在济宁侯府一直就有自己的院子,这会自是过去休息。长辈们还在说话,只是她肚子实在有些不舒服,这才提前回来了。
“姑娘,要不奴婢给你弄个热水袋捂一捂吧,”待回了院子之后,春柳便着急说道。
沈长乐立即摆手,尴尬说道:“这么热的天,上哪儿去找热水袋。你若是去找,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了。”
她是月事来了,才会小腹这般胀痛,方才外祖母也就是瞧出她不舒服,这才让她先回来休息的。只是这会她只觉得小腹又酸又涨,只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她前一世因时间实在没处打发,倒是看了不少闲书。只记得她曾经在一部医书上瞧过,据说女子月事时这般酸痛的感觉,会在生子之后减轻,只可惜上辈子她没机会有孩子,自然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这会捂着小腹时,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个传闻来。若是生孩子的话,沈长乐脸上一红,她与纪钰两人前世便没有孩子,若是这世的话,一定能弥补这个遗憾吧。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会像谁呢?
像他还是像她啊?
“姑娘,喝点热水吧,”春柳端来热茶的时候,轻声唤了一声正在出神的人,谁知沈长乐一个猛转身,险些撞翻她手中的热茶。
好在春柳眼疾手快,这才没把手中茶盏摔下去。
“姑娘,”春柳心有余悸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可把沈长乐叫地尴尬极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还未成婚,就开始想孩子的事情,真是不知羞。
可谁知,沈长乐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在做梦都梦到自己牵着一个小孩子的手,只是她只能感受到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小脸,却怎么都瞧不清楚他的五官,也不知他到底是长得像纪钰,还是她?
不管是日有所思还是夜有所想,沈长乐只觉得这日子竟是飞一般地过了起来。她与纪钰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七月,她是六月的生辰,也就是及笄不到一个月,她就要大婚了。
于是整个沈家都开始为她和沈如诲的婚事忙起来了。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沈如诲的婚事,他是在今年九月成婚,纳吉下聘则是定在下个月初六。
因沈家已有好些年都没有这样的大喜事,再加上这又是沈家长房嫡孙的婚事,头一等的重要。所以老太太还特地让爹爹找了工匠,将整个沈府都修缮了一遍,而大哥哥的婚房更是大整了一遍,据说就是房中的地砖都是用的最上等的,而屋子里窗子更是用五彩琉璃镶嵌的,请的都是京城最顶级的匠人。
而到了下聘的那天,家里更是热闹极了,因仿效古法,大哥哥还特地去捉了两只活的大雁。
沈如诲的婚事,光是过礼都是极隆重的,可大姐姐沈慧出嫁却极低调。这倒也无法,魏燕生本就只是个举人,在京城也只有老乡而已,连房子都是租住的。所以大姐姐的陪嫁里,还有一座两进的院子,原本陈氏倒是想陪一座三进的。这么多年来,她手里好歹也攒下了些银子,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不留给她,难不成还能便宜韩氏生的那些便宜儿女不成。
只是老太太却把她叫了过去,大概是替她分析了一通,这魏家也不是什么温饱都不能解决的家庭,听说在家乡还算个富户。若是真想给儿子在京城买座宅子,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魏燕生是家中次子,又因常年在外求学,在父母跟前也不是极受宠。若是你突然陪了一座三进的大院子给女儿,万一魏燕生的父母拖家带口地到京城来投奔你们,你说沈慧作为儿媳妇是收留好呢,还是不收留好呢?
于是陈氏一个激灵,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虽说老太太这招不太地道,可这也是为了沈慧的未来好。不过就因为这嫁妆的事情,沈兰可是明里暗里说了不少次,可陈氏的钱爱给谁,那是她自个的事情,沈令昌都管不着,别说她一个庶女了。
毕竟沈慧本就已经低嫁了,若是再摊上一个不省心的婆母,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于是沈令承纳吉
下聘之后,沈慧的婚礼也就来了。沈家倒是也没为难魏燕生,让酒席摆在沈家,毕竟女婿以后还要考功名,脸面还是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