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疯马,实在是厉害,救得佳人也是可喜可贺。”
“二哥,沈小姐乃是国公府千金,这般当众谈论她,实在是于礼不合,还请二哥莫要再往下说了。那日我本就没有动手,是我身边的韩侍卫斩杀疯马,我也已经如实回禀了父皇,父皇还赏赐了韩侍卫,”纪钰义正言辞地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又认真地说道。
纪钺被他这么一打断,心中不悦,可是一听说父皇已经知道,并且赏赐了韩侍卫,他虽然不满,可到底还是高兴。
这样一来,老七想要和沈家结亲的心思,暂且不能成事了。
纪钺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说了几句就回去了,临走还不忘来一句:“过几日要是有空出宫,都来二哥府上坐坐,二哥那里有不少好酒,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
这话是客气话,不过众人还是跟着说了起来。
纪铤等他走后,才狠狠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意纪钺说的话,“真晦气。”
纪钰没搭理他,一旁的纪启殊冲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表妹受了伤,本就是一大伤心事,可二皇子将一个姑娘家大剌剌地拿出来说,实在非君子所为。若不是纪钰及时反驳他的话,纪启殊都快忍不住了。
作为宗亲,在上书房上学本就该谦让,不过有些事情却是一步都让不得。
虽然纪启殊和纪钰年龄相仿,不过和纪钰关系更好的,显然是纪启俊。不过纪启俊今个没在,跟先生告了假。所以等人都散开了,纪启殊走到他旁边,有些感激地说道:“七皇子,方才谢谢你。”
“没什么,是我应该的,”纪钰淡淡点头,就领着小太监走了。
纪铤见他有些失望,拍了拍肩膀说道:“别伤心,我七哥就是这样的性子,其实他人很好的。”
进了腊月里,日子就跟被人赶着似得往前走。沈长乐在床上躺了六天才被允许下床走走,可就这样,她脚刚踩着床榻,旁边的丫鬟那叫一个紧张,绿芜和春柳的手已经扶了过来,旁边的小丫鬟则是在一旁严正以待。
沈长乐快没眼瞧她们这模样,其实她腿脚没有问题,就是马车侧翻的时候,碰地太厉害了,最后又一下子摔在车壁上,所以除了肩膀骨折了之外,身上多是撞地淤青。
她打小就养了一身好皮子,脱了衣裳就跟剥了壳的鸡蛋,浑身连颗痣都没有,白地欺霜赛雪。当初夏姑娘帮她擦药的时候,看见这么一身白嫩皮肤上撞地淤青,实在是触碰惊心。
“唉,女学该考试了吧,”沈长乐念叨。
绿芜一听,险些气乐了,立即说道:“姑娘,咱可没瞧见过您这样好学的,都这档口了,你还想着上学呢。”
沈长乐哼了一声,她怎么就不能想着上学了,要不是这档子事,她还上着学呢。说不准今年还能考个黄字班的第一,反正平日她就是最受老师待见的学生。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便宜了方娅那帮人,只盼着叶菱这小丫头能争点气,不考第一,最起码能弄个前三回来吧。
可是她没想到,叶菱居然连前五都没有,考试成绩出来,她刚好排第六。
沈长乐在家里养着伤,心里却心心念念着一个人。当然她觉得,虽然自己是喜欢他,可姑娘家总该有些矜持,所以她也不提,总盼着他能来瞧瞧自己,就是送个东西也好的啊。
可是这大年三十都到了,该送年礼的,都早就送了。反正她是真的没等到来人。
所以她心里偷偷攒着气,赌咒发誓,要是他真来了,我也不搭理他。
大年初一的时候,她乘着府上的小轿给老太太拜年去,到她院子里的时候,老太太难得发了一通火气。说她不让人省心,都伤成这样了,还尽是想着长辈。
于是沈长乐得了红包,就又被打发回去休息了。
大年初二本该是去外祖家拜年的,沈令承领着家中除了她之外的孩子,都去了济宁侯府。沈长乐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不好唉声叹气的,就拉了丫鬟过来玩骰子,这是她二哥偷偷给她的,也就是过年逗个闷子。
结果沈长乐头一回玩上,那叫一个痴迷。生怕让人瞧见了,还特地吩咐小丫鬟把院门锁上,她领着春柳、绿芜、巧书、彩萍四个大丫鬟,在屋子里面玩了起来。彩萍是后来补上来的大丫鬟,在院子里的地位不比其他三人,所以玩了一会,就专门给她们几个端茶倒水了。
春柳是顶稳重的,本来一瞧见这骰子就都要哭了。可谁知姑娘还领着她们晚上了,可是沈长乐连哄带蒙地,就把她忽悠上了贼船,玩地那叫一个顺当。
沈长乐把两只骰子放在手心里,双手握住,冲着手心吹了一口‘仙气’,就往小碗里一扔。她们玩的简单,就三颗骰子比大小,谁赢了就拿钱。
可春柳瞧着自家姑娘这举动,也不知跟谁学的,居然还吹一口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