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青脱口问道:“为什么不准?”
“我付家的人,是给人打的吗?”付临忽然说出文福远一样的话来:“你既然问我,我的答复就是不可以。”
文仲青一时有些懵。他最反感的就是文福远不让他训练和比赛,非要逼迫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如今付临简直跟他爸一个模子翻出来的,太可怕了。
或许是文仲青在一旁的震惊脸太傻气,付临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想你被打得遍体鳞伤。”
“…………通常都是我打得别人遍体鳞伤。”文仲青皱着眉,他现在正在巅峰期,就这么退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青,你知道你被付冬云打的时候我多难受吗。”付临忽然换了个角度说话。
文仲青当然还记得他在一旁疯狂喊停的画面。可是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不过挨了几拳,可救了付临的命。要是付临被多次电击,那早躺下回不来了。
“你要我以后一看你比赛就难受吗?”付临的眼神深沉,声音也低了两个度。
文仲青对他这个表情简直没抵抗力,坚持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商量着道:“那你不要看比赛了?”
“我不看比赛可以,可是你回家,我会看到你身上的伤。”付临忽然避开文仲青的视线,“你要我不碰你吗?”
文仲青忽然觉得付临的闪避让他有些难受,只是这么一说就让人窒息。他不是个圣人,喜欢付临却能忍住不抱他。尤其是他们俩现在已经进入一个死循环,别说一周半个月,两三天不做就心痒得慌。文仲青难得地沉默下来,认真想着他几句话。
“青,我可以不限制你。但是……你要我无视你身上的伤口吗?”付临说完目光又锁着文仲青的护腕,文仲青敏感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起来。
付临说得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从前动不动封闭集训,是因为没有爱人的关系,也没有牵挂。可现在的情况变了,他有付临,先不说付临能不能忍受他长时间离开,他自己想一想都觉得做不到。
“我不…………”文仲青觉着有些憋屈:“阿临…………”
“你要是能忍住一个月规规矩,我就同意你,怎样?”付临提了个仿佛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要求:“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当苦行僧?”
文仲青说不出个道理来,付临的意思是梦想和他之间得选一个。虽然没有强迫他,可这滋味跟直接不同意他没有什么两样。
成年人哪会做什么选择,他都想要。
“就这样吧,说好了。”付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当他这么同意了。
文仲青闷在一旁,猜着付临在打什么算盘。他就那么肯定,他一定忍不了一个月?
两人草草收拾好东西,办了出院手续之后打车回家。文仲青跟着他回,忽然觉得浑身都自在了。没有文福远林肖,没有游芳付冬云,这房子里只有他和付临,没有谁能打扰他们。
文仲青把包袱扔在门口,想也没想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等到付临进门,才张开了一双孤独寂寞的桃花眼。
满目的情愫和流光投向付临,可付临就像是在头上装了屏蔽罩,对他视而不见。
“阿临——”文仲青在床上张着手臂,企图叫付临给个拥抱。
付临叹了口气躺在了文仲青身边,不过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哪,你要睡哪儿都可以,不过不能碰我。”
文仲青张开的手忿忿地收了回去:“真要这样?”
“真要这样。不然你总想着别的,回去训练也会心不在焉对不对?”
付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无疑对文仲青是个残酷的惩罚。两人好不容易走过了一段坎坎坷坷,本想着要放纵着过新婚蜜月的文仲青,这会儿怎么也提不起来劲。
“好像有哪里不对。”
“要不就放弃这个想法,好好做保镖。”付临利诱道:“可以加薪,怎样?”
“没劲。不过是你左手腾右手,不都是家里的吗?”文仲青望着付临的侧颜,又想动手,可理智总算赢了一回,让他把手停在了空中。
下一秒,文仲青就暗骂起自己来。他的腿先于手动作,已经压在了付临的长腿上。
“…………这不算。”
文仲青矢口否认,就没想过这么容易破了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