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奇怪对话被来找人的许也听到,忙不迭地敲门问了一声:“付总,文先生?”
“…………”
“…………”
眼里还有一丝缠绵的两人不情不愿地提起了腰带,把自己重新收拾得人模狗样。“没什么,我们开玩笑呢,快出去了。”
“好的,我去书房了。”许也好像忽然回过味来,眨了眨眼快速离开,还体贴地说了一句“我走了”。
门里的文仲青仿佛读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善的眼色一直往付临身上飘,最后飘到了他的腰上,发狠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付临不为所动,悠悠说了一句:“真不怕,不是装的。”
文仲青在他怀里抬起头,半眯的眼眸闪着咬牙切齿的光。付临觉着他可爱极了,手又往他腰上折腾。文仲青受不住,求饶喊了起来:“救命,杀人了——阿临,你不能这样!”
还在走廊上没进书房的许也听着背后的大叫声皱了皱眉头,决定忽视这个不和谐的声音。谁能杀得了一个格斗家?那一定是他自己想死。
付临和文仲青再次出现在书房的时候令许也有些惊讶:文仲青好像洗过脸,头发靠脸的地方湿漉漉的,脸上还有些微粉色。付临倒是没事儿人一样的,一进屋就问他工作进度。
两人不在室内的这一小会儿时间里,发生了一件挺大的事。许也整理了一下思路,向两人汇报情况:“有件事我想两位有必要先计划一下。刚我得到消息,游芳在医院出事了。”
洗了把脸还不够爽的文仲青瞬间清醒了:“什么?!”
“说具体些。”付临插了话道:“他人怎样?”
许也沉默了两秒道:“没救过来,死了。”
“怎么会?!”文仲青心里凉了半截。他离开医院的时候游芳还好好的,他也答应了要保护他,还跟李谅打了招呼要人。现在人还没到位,游芳没了?“他怎么没的?!他怎么可能没了?”
“仲青,冷静点。”付临按住文仲青的肩,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有消息说是缺氧窒息的。现场据说一片狼藉,游芳身上有伤,是有反抗痕迹的。”许也皱着眉:“刚才我要来找你们,就是要说这个事。”
文仲青还以为许也闲的没事,谁知道是这么个棘手的状况。他神思有些飘,依旧没从这个震惊的事实中理清头绪。付临想了想问许也道:“你怎么看?”
许也在两人没在的时候已经考虑过,回答道:“付总之前在医院住院部和游芳一个楼层,这是会让人起疑的。”
“等等,阿临去医院的时候,谁知道游芳在那儿啊?”文仲青之前也没想到,游芳转院之后会和付临在同一所医院,这完全就是个巧合。
“可是没办法证明不是吗?到后来……文先生也确实知道游芳的病房号。”许也不带感情的语调声,点出了一个文仲青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怎么,这事也能算到我头上?”文仲青语气不善,瞬间黑了脸。
许也也很纠结这一点。“文先生是全国冠军,别说是游芳这种病人,几个成年人都不是您的对手。”
文仲青心道他说少了。要是没有练过,他一人打二十个都不是问题。
“要是我想弄游芳,还让他活到现在?”文仲青的手覆上肩上付临的手,言语间多少有些郁闷。
“可您和付总才结婚。游芳录了假口供陷害付总,间接造成了意外,让付总‘昏迷’,您恨他在情理之中。”许也只是就事论事,说的话怎么听都对文仲青不利:“而付总这两天一直在‘昏迷’,是有医院作证的,反倒是没有多少嫌疑。只是……付总出院之后有没有被摄像头拍到,又得另说。”
“意思是说,我也是容易被列为嫌疑人的?”付临问道。
“嗯,是这样没错。”许也答道:“如果不是和付总在一起,我也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也不能说他早醒了啊!游芳翻没翻供都不知道,他一死不是死无对证了?”文仲青终于想到了其中最麻烦的一个点,也是最容易让人想歪的。这样如果游芳的证词被采纳,付临岂不是面临着肇事的指控。
“我知道他的病房号,不代表我会对他动手。前一天晚上他遇袭,第二天找我保证他的安全,我也同意了并且问李谅要过人,那我又何必对他动手?”
许也呼了口气:“文先生说的与他谈过,有什么当事人在场吗?”
文仲青皱眉答:“没有,那时候付冬云不在。可我有跟李谅的通讯记录。”
文仲青记得当时付冬云被游芳支开,他才和游芳把这件事谈了。他当时只是想付冬云在场可能游芳会不自在,现在想来却有点不对劲。按许也的逻辑,游芳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会报复,甚至愿意跟他和谈?一般人都会觉得他更危险吧?留个人在身边更安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