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笑了一笑:“当然是要他一半家产,不然谁给他打工,我又没什么高风亮节。”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话头一转:“你我结婚,虽然让他出血,但也不过是转我公司的股份。”
文仲青瞬间懂了。他跟付临已经扯了证,按理说付临签的合同已经生效,可付青山不知道,偷偷让人收回他跟付临的合同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付临一直起不来,又面临指控的话。
文仲青趴在他身边说:“有我在,我会给你作证的。”
付临拉着文仲青的手放到唇边哈了口气,轻轻吻在手心上。文仲青掌心发痒,笑了起来:“怎么忽然这么黏糊。”他说着便凑到付临脸前,捧起他的脸亲吻。两人亲吻的后劲儿还没过,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三声轻响过后,房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文仲青怀里还抱着付临,不耐烦地望向身后。房中的不速之客穿着制服,是两名警察。两人一高一矮,有半个头的身高差。
…………来得如此快速,文仲青想。
“这位躺着的是付临吧。”矮一些的警员示意文仲青。
“是啊。”文仲青将付临放回枕头上,才发现付临已经又闭上了眼。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文仲青顿了一下,决定不说两人已经扯证的事:“我是他未婚夫。”
“听他的主治医生说他一直没醒,我们想来问一问,看来是没办法了。”
文仲青脸色本就不好,这时候沉默着点了点头,倒像是真的在担心。
“他既然没醒,我们就问问你吧。”另一名警员拿出了录音笔,走近了两步。
文仲青面对忽然接近的人,身体不自觉地有些紧绷。或许是觉得他紧张,捏着笔的警员道:“放松些,只是一些日常问题。”
文仲青心里知道,他这根本不是紧张,只是人越过了安全距离身体的自然反应。陌生人离得太近,他会想退开一些距离,只是在付临床前没办法挪开。
“你是文仲青?”
“对。”文仲青心道原来对方是认识自己的。
“你是游芳的老师对吧。”
“是。曾经是。”文仲青答完又补上一句,心里恨不得离游芳远些,与他划清界限。
对方没有去理会他的这些小情绪,又继续问:“游芳车祸的那天,也就是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文仲青想都没想:“晚上能做什么,在付临家里,跟他上床。”
“…………”
对面两人或许是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一瞬间有些微愣。
“确定没有记错?”
文仲青皱起眉头:“没有记错。我们一起回家,门外的摄像头应该是有记录的。整晚上,我们都没有出去。”
拿着录音笔的警察似乎觉得怀疑:“你没睡觉?”
文仲青想了一会儿:“睡了,不过那时候我搂着他快四点了,能算晚上吗?”
对方又一次停下了问话。
“我跟他订婚,做这个不是挺正常的……?”
文仲青说着多余的话,心里思索着等他们问完再去付临的办公室。
“没问你这个。监控我们会调查,你们家里有的也可以当做证据提交。”
文仲青抬了抬眉,没有表现得很配合。“对了,我手机里还有一段视频,一道给你们吧。”他指的是游芳对敛严在海边的视频。现在付临被人害,他也不打算再藏着,游芳素行不良,口供的真实性自然会让人怀疑。
两位警员显然没有想到会有新的线索,互相望了望,一齐看向了文仲青的手机。文仲青按下外放键,不堪入耳的喘息声和香艳画面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