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集体练唢呐这么大的事儿,总不可能一直瞒着。容子隐这边还是露出些许蛛丝马迹的。
为了节省时间,容子隐白天去实验室的时候就把唢呐带着,从实验室回来之后,就直接带着唢呐去教班里同学,免得再回去寝室一趟浪费时间。
按理说,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小,可扛不住有人细心观察。
之前在菜园子遇见的那个中年胖子,就是说话也很噎人,但是对容子隐非常有好感的那个,他从上次起就一直暗戳戳的盯着容子隐。
倒也不主动凑过去,就是远远的观察,连带着看他做实验,看他记录,看他查资料,琢磨项目细节。
甚至他还饶有兴致的把容子隐过去参与过的论文,和今年投稿省刊的三篇,以及核心刊的初稿也都要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样的举动放在容子隐他们导师和系主任的眼里就有点诡异了。
两人私下里也十分担心。
“所以您说他到底是怎么个打算啊?”导师没有接触过他,只是听说了这位大佬性格很特立独行,不好判断。
系主任也是脑袋疼,摸着最近更加秃然的头顶,心力憔悴,“我也想知道。哎,且看看吧!他现在对小容也算是观察入微,感兴趣总比不感兴趣强。”
“也是!”导师点点头,算是被说服。
殊不知,他和系主任私下里的嘀咕早就被这胖子看出来了。
由于是陪着朋友过来的,所以晚上好兄弟俩人也凑在一起喝点小酒谈天说地。
只不过他们的酒就是点到为止,不会耽误第二天的工作。
眼下,他们到农大也有半个多月了,自然都有些心理上的评判。
不过和胖子对农大的赞许不同,胖子的朋友显然不怎么喜欢农大。
“怎么说?我觉得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算得上是真才实学了!”胖子就忍不住想要和他聊聊自己最近发现的容子隐。
可他朋友却冷哼了一声,不言语。
胖子一琢磨,就知道他朋友着点偏见是哪里来的了。
说到底,都是孽缘。胖子的朋友,正是富二代考上的那位大佬导师。
一开始,凭借着那篇论文,还有农大的名头,这位大佬导师还真的把富二代当成那种天纵奇才。可后来人进了实验室才发现,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屁都不会。
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和胖子抱怨起来,“你说说!他连最基本的应用药剂都分不清楚,得一个一个看药瓶。后来那个论文也扒出来,竟然是找枪手代写的。”
“农大就都弄这些幺蛾子,能有什么好苗子!”越说越不爽,大佬喝了口酒,压压冒出来的火。
胖子听完倒是乐了,“你听谁说的你新收的废物点心很厉害?”
“不是都说是学霸吗?”
“你被坑了!大学四年连四六级都找人代考的,真学霸他们农大会放给你?差不多的,他们自己就保研了好吗?”
“???”大佬感觉自己的三观得到了颠覆。
后面两人一托底,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他听见的优秀传闻是容子隐的,可他招到实验室里的,竟然是富二代。他人没对上事儿!都是自己误会了。
“啊!这就是高彬不对了!”大佬顿时又不高兴起来。
高彬就是容子隐在大佬手下那个学长,“他明知道人错了怎么不提醒我?”
胖子无奈,“你怕是真傻,他和容子隐关系好,肯定和另外一个不行。避开都来不及呢,干嘛上去添堵?”
大佬恍然大悟,然后就开始回忆起来哪个是容子隐。
“我知道了!就是发现药剂的那个农大学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