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看村里的状况,立刻就皱起眉来。
“新城疫怎么发得这么厉害?”
容子隐摇摇头,“已经过了爆发期了,最严重的那一拨我们之前已经焚烧了。剩下这些都是观测期,主要看会不会发病。”
“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势看,估计要全军覆没了。”
“哎,造孽哦!”系主任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也跟着叹了口气。
除了养殖户们本身,没有人比他们搞农业的更明白一场瘟疫的后果有多么可怕。也正是因此,容子隐才会开展现在的项目,希望能够研发出相关药物或者疫苗来减少养殖户们的损失。
然而感叹归感叹,他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很快闻讯而来的村长就带着系主任和容子隐一起上山了。
这才不到三天的时间,村长比刚见时要老了十多岁,话也很少。
他不明白容子隐为什么三番五次要来他们这个小山头,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京城过来的大学教授也为了这个小山头千里迢迢从燕京过来。
生活的麻木已经快要压垮了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媳妇早晨出门时候的嘱咐,“大家都挺担心的,你今天想法子和领导要一句准话,咱们以后还能养鸡吗?”
村长其实挺想说,可以,能养。但这么多天看下来,眼瞅着村里的鸡一只接着一只病了,他也彻底明白了最开始容子隐用大喇叭广播的话了。
这个什么新城疫这么可怕,他们村里恐怕是再也不能养鸡了。最起码几年内,是没有办法养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应该问问。
万一呢!万一,还有希望呢!
村长想着村里人渴望的眼神,走到容子隐和系主任身边,嗫嚅着嘴唇,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那个……领导……村里的乡亲想让我和您请示一下,咱们以后还能养鸡吗?”
容子隐还没说话,那边终于考察环境结束的系主任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林蛙回来放到村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