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起身,回复穆行天:“小澄今天去电视台录节目,结束之后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了袭击。”
叹了口气:“司机赶来的不是很及时,小澄被推了一把,撞在车上。”
穆行天看着秋澄身上,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今天才是秋澄搬来的第几天?
一周都没有。
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这种情况下,也能受伤?
穆行天走近、伸手,赵叔把手里的棉签递了过去。
穆行天拿着棉签坐到秋澄身后,语气冷淡道:“人不够就再安排人,人不行就把人换掉。”
赵叔听懂了,敛眸道了声「是」,抬步离开。
客厅又静了,没有声音,只有沾了药水的棉签很轻地落在那一片斑驳的青紫上,沁凉沁凉的。
身前人一动不动,或许是在承受忍耐,或许真的不疼。
穆行天手下的动作轻,语气亦轻柔:“疼吗?”
秋澄坦露着白皙的后背、低着头:“刚撞到的时候有点。”
穆行天继续涂着药,陈述的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反驳:“什么情况,说说看。”
秋澄默了默,缓缓道:“是个叫汪泉的同行,以前一家公司的。之前好像一直是穆生生在捧,他不知道哪里听说的穆生生认识我,以为穆生生现在和我在一起。”
穆生生。
穆行天眸中闪过轻蔑的冷意。
胳膊涂完了,后背赵叔涂过,青紫中浮着药水的色泽,在周围白皙细腻的底色间,如同一幅色彩交叠的油画。
穆行天扫了眼,从茶几上重新拿了棉签沾上跌打药水,又涂抹了起来。
秋澄侧头:“那里赵叔涂过了。”
穆行天:“别动,伤得重,再涂一遍。”
药水如宣纸上染墨,缓缓在青紫色的肌理间侵开。
而秋澄无疑是瘦的,肩宽本就偏薄,骨架轮廓顺着背肌往下,依旧是收窄的,露出的那副腰,都不用一臂圈,半臂便能搂住。
奇妙的是,明明都这么瘦了,薄薄的一层背上竟也铺着层线条流畅的背肌,令后背显露出几分力量感,外加白,就跟收在鞘中的一柄薄剑似的,漂亮而刃锐。
穆行天从前养猫,猫的毛被一眼便能看到,没什么稀奇的。
如今见眼前,秋澄脱掉上衣,才知道有人的后背会这么好看。
穆行天赏心悦目地扫视着,缓缓抬手,搭到那漂亮的、被灯光照着泛着层柔光的后背上,掌根和指腹轻轻地触到了白皙的皮肤肌理,再缓缓往下。
真漂亮。
手来到腰后,原本指尖向上的手缓缓横平,再探索似的,顺着腰际、抚向腰侧。
腰的主人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下,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怕痒?”
秋澄没有吭声。
那手又顺着腰侧往上,来到平直的肩胛,令温热的掌心与温度偏低、泛着层冰凉的肌理严丝合缝地熨贴着。
再缓缓滑下,带着温度,一直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