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容易就让人看清楚谁是谁,她根本就无所遁形,那头的唐严峻已经看到了她,眉目微微一蹙,下一秒,就感觉到一道锋锐的视线,笔直朝着自己射过来,不是唐严峻的,是江澄惜的。
她还不至于傻乎乎的连个好歹都不会分,女人有时候就是敏感的很,所以桃之知道,江澄惜绝对是不喜欢自己的,而且她一定也知道,自己曾经和唐严峻交往了整整有4年。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包,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无视了,就朝着周晟的方向走去。
江澄惜一手提着裙摆,视线始终都落在那抹娇小的身影上,她穿着奶白色的外套,一条黑色的緊身褲,那种看上去就毫不起眼的雪地靴,进入在这样高档的餐厅里,说实话,倒有点格格不入的,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充其量就只能算是,有点可爱,但是绝对谈不上惊艳。
倒是偏偏让一个唐严峻,一个周祁衍为她神魂颠倒的,难道现在的男人,就好这一口?
江澄惜一贯都是自恃过高,自然是不会把桃之放在眼里的,可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觉得,我不可能把你这样的人和自己相提并论,往往心里却已经产生了那种酸胀到难以自控的嫉妒。
她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身边的唐严峻,见他神色落寞,哪怕是没有看着那个背影,可一颗心孤寂早就已经飞过去了,江澄惜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不说,连压根都泛着疼。
她到底没有忍住,嗤笑了一声,“见到自己的外甥和自己的前女友在这里幽会,心里是怎么样的滋味儿?”
唐严峻气息一沉,看着江澄惜的眸光,从未有过温柔,这一刻却愈发的冰凉,甚至是带着几分警告,“说话用词注意点,你的身份就是让你说这样的话?”
江澄惜本就心浮气躁的很,她最近别说是琐事缠身了,明升的那个项目,让她吃了一个闷头亏,现在整个公司都是一团乱的,高层都已经在质疑她的判断能力,加上之前自己是拍着桌子和父亲保证了,这块“肥肉”,她是吃定了的,现在搞成了这样,她又不好意思回头去求自己的父亲出面帮忙,只能这么硬着头皮,距离第二期的收购,还剩下不到3天的时间,她本来是想让唐严峻出面的,可今天谈了几句,就不欢而散,对于挂了自己“未婚夫”头衔已经有10年的男人,这种时候只是一脸冷漠的表示,自己手头也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而且唐家现在内部都挺乱的,他掌控的股份,还不至于让他有权利决定这样的事,江澄惜失落是必然的,却又挑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此刻,她的心情更是恶劣,不过她一贯都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越是压抑的情绪,越是容易扭曲,她听到唐严峻这么明显的袒护这姜桃之,心下一沉,伸手就直接挽住了男人的手腕,挑眉道:“我的身份,也应该让周晟喊我一声舅妈对么?既然都碰到了,不如过去打个招呼。”
唐严峻蹙眉,刚要说什么,江澄惜却直接拽着他,就朝着那一桌走去。
这里是公共场所,唐严峻不好和江澄惜起正面的冲突,可一个男人想要甩开一个女人,并不是多难的事,他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可悲又可耻的念头,是因为他也太想念那颗本来是属于自己的小桃子,有些情绪,压抑久了,以为可以习惯成自然,但是骤然见到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忘记,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办成的一件事。
周晟这边刚拿出了礼物,是他在维也纳的时候特地给桃之买的一颗水蜜桃形状的水晶。连盒子都非常的特别,边上还有一个小吊坠,亦是水晶的材质,周晟献宝似的,送到了桃之的面前,笑吟吟的解释,“我在维也纳的一家饰品店里看到的,那个老板还一定不肯卖给我,说是这是他们的镇店之宝,不过我觉得这个东西,全世界也只有你配拥有,你看,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
桃之意外的很,这个东西一看就是价格不菲,那个水蜜桃的水晶并不是很大,但是看得出来,东西是很稀罕的,边上的吊坠晶莹剔透的,非常可爱,关键这两样小东西的形状,还是“桃子”。
桃之一见,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很亲切的感觉。
周晟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桃之的表情,这会儿见她嘴角的浅笑,一时心尖都胀满了一样,想到自己在维也纳的时候,谈不上有多么的开心,街头巷尾的走着,见到了这个东西,他才恍然大悟。
——因为你一直都在我的心上,所以走到了天涯海角,还是会想着你。
“姜老师,很喜欢吧?”
桃之不善于撒谎,点点头,“好可爱。”
她纤细的手指伸过去,轻轻的碰了碰那个小桃子,头顶正好是璀璨的水晶灯,这会儿打在那个小桃子上,歪着头一看,就会折射出来很多的光。
“周晟,这个一定很贵吧?我不能……”
“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这个东西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别和我谈钱啊,多俗。”周晟摆了摆手,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道:“姜老师,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别有负担,我送你东西,就当是我感谢你以前做过
我的老师,哪怕是朋友,送份这样的礼物也不会显得有多难接受对不?你收下,不然我就生气了。”
他都这么说了,桃之也不好再推,她说了一句“谢谢”,刚准备阖上盖子,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就横了过来,动作比她更快,拿起了盒子里的那个小桃子,笑了一声,说:“我没有看错吧?这个不是weng,l的设计么?全世界仅有一个吧?周家的小公子,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阔绰。”
不用转身也知道,这个冷漠之中略带着几分傲然的女声,是江澄惜的。
桃之咬唇,手指还捏着饰品的盒子,闻言的瞬间,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周晟,对面的男孩儿,那张俊朗的脸上,很快就有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站起身来,叫了一声,“舅舅,准舅妈。”
江澄惜脸色稍稍一变,以前周晟偶尔和她碰面了,都会嬉皮笑脸的喊自己一声“舅妈”,这会儿还偏偏加了一个“准”字,她觉得这个臭小子就是故意的,心里不舒服,不过脸上倒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微微一笑,两根手指捏着那个小桃子,看着周晟,“这是你拿来追求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么?小晟,我倒没有什么资格说你呢,不过你说你,好好的不上学,跑到国外去玩了,这个东西,也不便宜吧?你叔叔的钱,就是这么让你花的?”
她刻意提到“叔叔”,无疑就是说给在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3个人听的,其实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刺的,好像是为了周晟好似的,不过就是变相的在讽刺他。
桃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不过她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声,就算是要反驳,也不是这种时候,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也不是她的风格。
周晟倒是忍不住了,他聪明的很,辈分上的那些关系,让他没有办法选择,但一个江澄惜,他倒真谈不上是喜欢不喜欢的,这会儿听出她话中带刺,他扯了扯嘴角,低声反驳,“你还没有和舅舅结婚呢吧?也谈不上是唐家的人了,就是奇怪了,怎么就管起我们周家的事来了?你的手伸得这么长是不是习惯啊?”
江澄惜,“…………”
唐严峻嘴角抽了抽,视线慢慢的就落在了位置上面那个小丫头的身上,她始终都是低着头,不过刚刚她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的脸,气色非常的好,这会儿这么近距离的看一眼,也觉得她好像是长胖了一些,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在上学,那个时候,她总是不吃早饭,一到冬天老喊着冷,他还会说,是因为她太瘦了才会觉得特别冷。
…………
有些东西,真的不能想,一想,锥心刺骨一样的疼。
唐严峻眸光有瞬间的迷离,正好被一旁的江澄惜扑捉到,她心头更是如刀刺过一样,一贯都在外人面前,十分要形象的,这一刻也没有熬住,陡然就将话锋对向了桃之,“周晟,我是为了你好,你要不爱听就算了。不过我没有认错吧?今天和你约会的这个小姑娘,我总觉得有点面熟,严峻,你熟悉不?”
唐严峻蹙眉,看了她一眼,“够了么?”
江澄惜觉得自己一贯都是不动声色的那种,像这种事,她认为只有阮歌卿那种愚蠢的女人才会做,有些话也只有那种没有身份气质的人才会说,可这一刻,她真像是一个妒妇,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心头住着的那一个怪物,就叫做“嫉妒”,拼命的想要挤出来,掌控着她的理智——
唐严峻的一个眼神却是清清楚楚的提醒了她,此刻倒影在这个男人的瞳仁里面的那个自己,是如何的毫无形象气质,她捏紧了身侧的手掌,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个小桃子的饰品放进了盒子里,只看了一眼周晟,说:“打扰你们用餐了,你们继续吧,我和你舅舅就先走了。”
江澄惜要走,唐严峻自然不会逗留,不过这会儿他却是直接推开了女人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你先走,我有几句话要对小晟说。”
江澄惜眉宇间闪过一丝戾色,还是忍着没有爆发,转身就提着裙摆走出了餐厅。
周晟重新坐下来,压根就没有打算要邀请唐严峻入座,唐严峻双手插着西裤口袋,视线落在桃之的身上,轻声说:“不要被她影响心情。”
周晟手指瞧了瞧桌面,笑了一声,“无关人士,为什么要被影响?”
唐严峻看了他一眼,贪恋的目光又落在了桃之的身上,后面的话倒是对周晟说的:“你妈回来了,你一回a市不知道第一时间去看看她么?她一直都记挂着你,有些人你应该见的,就应该见见,不应该见的,见了也是给对方增加麻烦。”
周晟是听出来了,唐严峻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桃之身份敏感,自己这样和她见面,像是碰到了江澄惜这样的,多半也就是给人留话柄,他心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可用他纯真的心思去揣摩的话,就算自己追求过姜老师又如何?
姜老师如果选择了和叔叔在一起,他没什么好说的,不甘心不乐意,不痛快,又能怎么样?不至于现在连想见她一面都不行吧?
再说了,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凭什么要害怕别人的眼光?
唐严峻说话的时候,桃之头都没有抬一下,他心头失落,伸手出来抹了一把脸颊,终于说:“我先走了。”
…………
人终于是都走了,桃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刚刚还算是不错的心情,也算是被破坏的彻底,周晟倒没有被影响什么,很快就招来侍者点餐,桃之从头到尾也没有多说什么,将礼物收下之后,又说了一句谢谢,肚子也饿了,就准备先填饱肚子。
————
餐厅外。
江澄惜并没有走,身上就穿了一条裙子,这会儿披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站在车子边上,抽烟。
唐严峻最讨厌的就是抽烟的女人,大概在他的潜意识里,能够让他喜欢的,是如同桃之那种纯洁善良,干干净净的女孩儿,江澄惜这个女人,满身的铜臭味,他确实是不喜欢。
江澄惜见他走过来,丢下了烟蒂,就上前,张嘴就说:“你们又是舅舅,又是叔叔的,口味倒是真的一样,3个男人都喜欢一个女人,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这样的感觉特别的爽?”
她刻意用粗鄙的字眼,并不是在羞辱唐严峻,其实不过就是在羞辱桃之。
刚刚在餐厅她说不出口的那些话,这会儿四下无人,对着唐严峻,终于是可以一吐为快,江澄惜只觉得痛快,愈发的肆无忌惮,“唐严峻,我就是挺好奇的,你说你玩了4年的女人,看上去还一副稚嫩的样子,她摆出那种自己还是处女的样子,就是为了给周祁衍看的?结果被周祁衍上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吃回头草?你看现在她和你的外甥在这里约会,人家还拿出了weng,l的大手笔送她,不至于这么简单吧?你这可回头草吃的,就不嫌脏?”
唐严峻额前的青筋重重的一跳,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他,这会儿想也不想,扬手就一巴掌呼啸而过。
“啪”一声——
江澄惜懵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打过她,她只觉得嘴角发麻,正常的思维都好像是被打飞了,一时间就这么怔怔的站着,没有反应过来。
唐严峻捏紧了手掌,然后伸出食指,指着江澄惜就一字一句的说:“我告诉你江澄惜,我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之前派人跟着将桃子的事,我还给你记在账本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出面,还自作聪明的去怂恿阮歌卿,这事,你以为我能知道,周祁衍就不会知道?你他妈的一天到晚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骂别人不干净的时候,先他妈的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之间就只是为了利益的商业联姻,你真以为我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别忙着来吃我这头的飞醋,你吃的到么?你还是先想想如何把明升这个大篓子给补上了,不然你们江家的企业倒闭了,你看我唐严峻还会不会要你这么一个——‘清纯玉女’!”
他阴沉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向对面的女人,江澄惜面容惨白,一直等到身后的车子发动引擎,她才回过神来,亦是到自己挨了一个耳光,还被骂得一文不值,心尖上潜伏着的那条毒蛇,滋滋的冒着毒气,恨不得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给吞并了。
…………
徐远东的车子就停在一旁,他本来是奉命来接桃之的,可刚刚马路边上的那一幕,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唐严峻当场就甩了一个耳光给江澄惜,心头微微有些诧异。
在他的印象之中,唐严峻就是一个非常会隐忍的男人,假以时日必定是会成大事的,就连周先生在一次和自己的闲聊之中都说过唐严峻这个人。
——不过就是生不逢时,机遇不好,但是他聪明,性格也比较稳重,关键是很会隐忍,在唐家这样复杂的大家庭里,这么多年来,他混到这样的地步,已是不容易。
可他刚刚那么愤怒的一个耳光甩过去,想必是江澄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他们……不是未婚夫妻么?
就算是商业联姻,那也会彼此成为一种牵绊,应该不至于这么直白的撕破脸。
徐远东转念一想,是不是因为姜老师在里面……成了导火线?
这么说来,唐严峻应该是对姜老师没有彻底的死心,徐远东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周先生?
这个问题还没有想出个答案来,徐远东又看到了那个餐厅的门口,有一个让他同样是觉得熟悉的身影,是一个女人。
那不是……姜老师的姐姐,姜婉之么?
她站在餐厅对面的马路上,可她注视着的地方,分明就是姜老师所在的餐厅,这个餐厅,本来就不属于封闭式的,周围是一层透明的玻璃,所以外面的人基本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布局,和坐着用餐的人。
徐远东还以为姜婉之来这里,有可能是来找姜老师,想着,估计今天晚上周先生是见不到姜老师了,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马上给周先生打个电话,才刚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动作就顿住了。
他看到,一辆黑色车子,有他熟悉的车牌号码,就停在了姜婉之的脚边,然后后车座的门被人推开,出来的男人,亦是徐远东熟悉的,他却是冲着姜婉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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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我是在和你叔叔谈恋爱。
周祁铭因为一条手臂的关系,自己自然是不能开车的,所以他回来了a市之后,周祁衍给他安排了一个司机,是常年给他自己开车的,技术不错,周祁铭要想去哪儿,也都是这个司机开的车。
这个车子,徐远东一点都不陌生,就是周先生安排给大周先生的,可他震惊的是,大周先生,还和姜婉之认识么?
徐远东到底是个谨慎的人,因为距离比较近,他下意识的往位置上靠了靠,幸亏是晚上,加上外面的周祁铭,大概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婉之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徐远东。
…………
周祁铭是直接从陵城赶过来的,他要知道姜婉之在哪里,并不难。
自己在美国那么多年,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来,周祁衍屡次来找自己,他确实有过动心,可最后少的还是那么一份勇气,而现在,他可以回来a市,亦是姜婉之给他的那份勇气。
可回来了,他却是不敢见她。
一直到了陵城,老管家告诉他,香园有个女人去过,他几乎是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姜婉之。
这么多年来,他只带过姜婉之去过陵城的香园,已经那么多年了,他真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或者是一直都怨恨着自己,所以不可能再去陵城,可没想到,她还是记得,她竟然还去了。
多少年了?
在国外的那些日子,周祁铭就觉得自己是数着手指过来的,回来之后,不是没有想过要见她,不敢,到了现在,他是一鼓作气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可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怎么样的,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时间太久,而时间又是一帖残酷却灵验的药,长时间的贴在你的身上,会让你渐渐的麻木,慢慢的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已经忘记了,已经放下了,已经习惯了……
却不想,那种感觉,不过就是蛰伏在了自己心底最深处,久而久之就像是成魔了一样,只需要一个引子,就会凶猛而出。
周祁铭幽暗的眸子里,有无法控制的情绪在翻滚,他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大冬天的,好像是连唇都被冻的有些麻木了,蠕动着唇瓣,好半响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却是颤抖又破碎,“……婉之。”
有那么一瞬间,姜婉之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可这么多年了,时间长的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如何刻骨铭心的期待过一个人,也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如何撕心裂肺的想要抹掉一段记忆,老天爷倒是很同情她的,长久以来,她似乎是真的从未做梦,梦见过这个男人。
可如今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眉目清俊的样子,似乎是和当年的他,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可眉宇间的那些气质,却已经不一样了,到底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时光虽会偏爱某些人,却也是公平的,他好像是老了一些……
姜婉之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的跳着,她站在夜色之中,寒风呼呼而过,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骗不了人,她惊觉过来,自己没有做梦,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姜婉之气息一顿,双眸瞪得大大的,只看着周祁铭,他穿着一身的黑色,融入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周身的气场都带着寒气的,可她又不会觉得冷,因为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无比灼热。
“婉之,是我……”
周祁铭见姜婉之始终都是站着,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对面的女人迈过去一步,可他刚一抬起脚,姜婉之就已经回过神来,一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走的很急,周祁铭只怔忪了一下,把腿就追上去。
姜婉之是听到后面有人追上来了,她什么都顾不上,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领,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几乎是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