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禹安静的躺在床上,身子微微的抖着,医生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用法语告诉她只是简单的做个b超,不用怕。
可惜,奚禹听不懂法语,b超结束后,护士又领着她去抽血,待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之后,奚禹以为医生要带她去手术室做手术了,医生却只将她领了出去,陈进还在休息室坐着看样子是在等她。
奚禹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是做手术,还是要等两天在做,陈进见她出来了,从沙发上起来直接一个漠视,与她擦肩而过,进了刚才那个医生的办公室,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着进去,想想他们说的都是法文,她也听不懂,索性就在休息室里等着,等待上帝对她的宣判。
医生用法文和陈进交谈着,他得知了,奚禹怀孕两周未到,目前来看胚胎发育的很好,怀孕满四十天后,要在做次b超检查,看胚胎是否有胎心,着床情况,才能断定胎儿是否能继续发育下去。陈进大致的了解了孕期会出现的情况,就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奚禹在休息室站着,像似丢失了灵魂般,陈进走到她跟前,她都没有反应。
陈进手里提着奚禹的检查报告,和一些孕妇吃的叶酸滋补品。
“走吧。”陈进对着有些呆若木鸡的奚禹道。
奚禹恍过神来,有些迷茫,他不是要她去动手术吗?
只是他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陈进已经拎着东西往电梯方向走去,她赶紧跟过去,在电梯里,她看着徐徐下升的数字,身边的陈进一语不发,手里的检验报告,她没有看到,是不是在怀孕初期胚胎还没有着床的情况下,就能检查出这个胎儿不健康吗?
回到了酒店,陈进将检查报告丢在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回了书房打电话,奚禹很想将报告打开,看看里面都写的是什么,她看着紧闭的书房门,也确实这么做了,将装着检查报告的文件袋打开,薄薄的几张纸,还有一超声波图片,乌漆麻黑的图,她也没看出那粒小胚胎在哪儿,上面的文字也是法文,她更是看不懂了。
陈进在书房打完电话出来后,就看见奚禹对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在细细的研究。
走过来,将报告从她好种夺走,嘲讽的口气:“都是法文你看的懂吗?”
“看不懂”奚禹如实相告。
“那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她大着胆子问道,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漠不关心。
“好好养胎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陈进将孕检报告放进文件袋里,在走进书房时,声音响起。
奚禹知道他是答应救张扬了,这样真好,接下来就是祈求上苍多少对她宽容一些,赐予她一个健康的孩子吧!
她觉得她已经够可怜够悲催的了,这要是让她去演木棉花的春天,都不要导演给她讲戏的,直接本色出演,有谁能像她这样,将人生过的如此的跌宕起伏。
巴黎时间下午七点钟,她和陈进就坐了回国的航班,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到了c城,奚禹稍微有些孕吐反应,但不算严重,心里没有心思愁着了,心情自然就好,在枫亭苑养胎几日,并没有呕吐什么,吃嘛嘛香喝嘛嘛棒,她是个能吃能睡的孕妇。
陈进自从将她送回了c城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吴婶儿怕她孕期多想,就和她说,每到年底,陈家的几个少爷都要到国内的各个分公司视察慰问,他不在,她到不是很难过,多少还感觉自在些,两人在巴黎闹成那样,虽是夫妻,但是面对面却是感觉尴尬不已。
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某宝上淘一些东西自己做做手工,给孩子做的也有给自己做的,做累了就歇会儿睡上一觉,偶尔也会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画会儿画,日子还算惬意。
如果陈进母亲不来看望她那就更好了,她做为长孙长媳,怀孕了,她不能多坐飞机飞到京都去看望陈进的长辈,但他的长辈
可以过来看她啊,一群没有话说的人,坐在一起除了尴尬就是尴尬,除非必要场合,她还是极不愿意和陈进的那些长辈们相见的,就是他的那些兄弟她也不愿意多见,陈家人,她也就习惯了小北和陈进。
陈进母亲是下午一点多钟到的枫亭苑,那时候奚禹正在睡午觉,吴婶儿上楼喊她起床,说陈夫人来了,奚禹刚醒还有些迷糊,就向吴婶儿问哪里又冒出来个陈夫人,她在外面,陈进的那些相识之人,都会尊称她一声儿陈夫人,所以当吴婶儿说,陈夫人来了,直觉就纳闷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陈夫人,她不就是陈夫人吗?
吴婶儿赶紧说是陈先生的母亲来了。
她才恍过神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动作有些快,摔倒了在床上,把吴婶儿吓得过来扶着她夸张的咋咋呼呼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您可得轻点啊,您现在这个身子可是使不得这样啊!。”
“没事儿,”奚禹挥挥手示意自己不碍事。
“先生把你交给我伺候着,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就是拿命也赔不起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啊!”
吴婶儿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可值钱了,你可要小心些才是啊。在巴黎陈进才
说过,她肚子的这块肉在他眼里不值一分钱。
到底值不值钱不是一个管家说的算,还得这个别墅的主人说的算才是。